去宫中侍疾。你们和离的事满朝皆知,他对你的情意我看在眼里,怕也是不得已才为之。倒也忘了告诉你,云轶他被帝卿救了出去,如今在城外一处寺庙中,你可以放心了。”
&esp;&esp;荣蓁道:“和离之事我是知道的,我不怪他,更何况这事有点有份。”
&esp;&esp;郑玉未听明白,忽有马蹄声传来,只见孔书宁骑马停在不远处,明明也是来送荣蓁,却不敢上前。
&esp;&esp;郑玉道:“皇上处置了许多户部的人,她虽未牵扯进来,得以幸免,但我却觉得她的仕途也就到此为止了。”
&esp;&esp;荣蓁明白郑玉话中深意,冯冉在时,户部浑浊至此,唯有孔书宁一人清白,姬琬如何会信任她,即便她真的清白,可在户部里如何能不知晓其中内情,只隐瞒不报一条,便已是不忠了。
&esp;&esp;荣蓁看了孔书宁一眼,同她点了点头,可却难说同情,从前也曾提醒过,孔书宁那时没有选择站出来,便也没有了机会。每个人都要为自己的选择付出代价,不论是 她,还是自己。
&esp;&esp;再耽搁下去天已不早,荣蓁一行将要启程,飞鸾满眼忧愁,“大人,我便只能送您到此处了。”
&esp;&esp;荣蓁温声道:“你跟着郑校尉做事,我也放心了。”
&esp;&esp;郑玉上前将荣蓁抱住,“保重。”
&esp;&esp;送君千里,终须一别。郑玉只能停留在原地,看着荣蓁越走越远。
&esp;&esp;而姬恒却还不知外面的消息,太后只说自己头晕得厉害,姬恒问太医,“你们也诊过了,药汤也吃了,如今却没有好转之象,难不成太医院的人便都束手无策?”
&esp;&esp;徐贵卿侍立一旁,看着姬恒眼中满是焦急,而太医却都垂首不语,他往周围看了一眼,道:“殿下这些时日不眠不休,便是铁打的人也受不住,太后的病虽未有好转,却总算也没有再进展下去。不如臣侍送您回寝宫先歇歇,总要养好自己的身子,才能继续侍疾。”
&esp;&esp;太后贴身宫侍也劝道:“是啊殿下,您还是先去歇歇,这里还有老奴在。”
&esp;&esp;姬恒本要拒绝,可往徐贵卿脸上瞥了一眼,竟瞧出几分怪异来,他便道:“你们小心服侍着,若有不妥,立刻来禀报本宫。”
&esp;&esp;姬恒说罢,便走出殿去,徐贵卿也跟了过去,两人走在廊中,宫人远远跟在后面,姬恒侧眸看向他,“你是有什么话要对本宫说吧?”
&esp;&esp;徐贵卿走近一些,“殿下侍疾这几日,难道就没有片刻怀疑过吗?太后的病来得突然,却也蹊跷。所以臣侍斗胆揣测,太后的病或许并不是那么严重。”
&esp;&esp;姬恒不可置信地看着他,“你说什么?”
&esp;&esp;徐贵卿缓缓道:“殿下是太后亲子,却也关心则乱,至少臣侍没有在陛下的眼里看到过这样焦急的神色,而宫中谁人不知陛下的孝心。臣侍知道,太后之前几次也是这样骤然起病,但至少太医院不会全然无措。殿下若是不信,大可以自己验看一番。而太后的病若真的是假的,那太后与陛下联合起来骗了您,又是何意图?”
&esp;&esp;姬恒脸色一变,“你是说荣蓁,不,不可能。。”
&esp;&esp;徐贵卿只好道:“臣侍的心意早就瞒不住殿下,所以这些日子以来,臣侍一直托母族在朝中替荣大人求情,可太后病重这几日,宫中封锁了所有消息。”
&esp;&esp;姬恒转身离去,徐贵卿看着他的背影,心头叹了口气,心道:但愿是自己猜错了。
&esp;&esp;姬恒回了太后寝宫,宫侍正扶着太后进食,见姬恒过来,面露慌张,宫中皆知,太后已病到无法进食,如今却可以饮下汤羹。姬恒走上前去,将碗接了过来,喂着太后喝下,一举一动极其淡定,将碗放于一旁,道:“父后,儿臣从来没有求过您什么,可您为什么要骗儿臣呢?”
&esp;&esp;太后知道再也瞒不住,便也“恢复如初”,他坐起身来,拉住姬恒手臂,“恒儿,为父也是不得已而为之。”
&esp;&esp;姬恒难掩失望,“您看着自己的儿子为您日夜忧心,寝食难安,便只有一句不得已吗?”
&esp;&esp;太后道:“那你要为父如何做?你一颗心都扑在荣蓁的身上,她如今犯下这样的错事,你还一心要与她在一起,难道便让为父看着你跟她一起流放吗?”
&esp;&esp;姬恒心头闷痛,却又以为自己听错了,“流放?”
&esp;&esp;太后知自己言多必失,“恒儿,荣蓁再好,比起为父和你皇姐,她到底还是个外人,你便为了她,要将你最亲的人弃之不顾吗?这世间有哪个父亲愿意看着自己的孩子,跟着一个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