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看到我停笔就把纸给抽走了,扫了两眼“啧”一声。
&esp;&esp;胖子探过去了脑袋,惊讶地看着我说,“不错啊,小江风,看不出来你还有这手艺呢。”
&esp;&esp;其实我心里挺得意的,但我压制住了,摆了摆手。
&esp;&esp;萧肃生看了一眼,就说那是只獒,司裁也同意了他的观点。
&esp;&esp;萧肃生胖子和我忍不住对了下眼神儿,我知道我们一定是同时想到了那帮子姓关的。
&esp;&esp;胖子是个急脾气,一下子就火了,让我不要担心,也不要明天依计划行事了,就现在,给我讨回公道,他也从后面抄了个家伙,气势汹汹,就要带着我们去村子里逼问去了。
&esp;&esp;因为这半夜突如其来的插曲,我们三个都没有提出反对。
&esp;&esp;我扛着棒球棍儿,走在了胖子的后面,有那么一瞬间感觉自己还挺帅的。
&esp;&esp;但萧肃生很快就悄没声息地跟上了我,他看了眼我,有点犹豫,似乎是想要说些什么,但又不太好开口。
&esp;&esp;我就机警又有眼色地凑了过去。
&esp;&esp;“你帽子上的毛毛球歪到前边了。”萧肃生看着我,顿了几秒钟,平淡地说道。
&esp;&esp;……
&esp;&esp;我沉默了,把那该死的毛球一把捋到了后面,瞅瞅大冬天一身深灰色冲锋衣的萧肃生和黑皮衣的司裁,自我良好的感觉顷刻间灰飞烟灭。
&esp;&esp;我也平淡地转移了话题,我看着地面,偷偷地跟萧肃生说其实这不是我第一回看见那狗,那獒了,刚开始快进村的时候,我就看到它了。
&esp;&esp;我们默默地走着,走了很长时间,长到快到了村子的另一边,就在我几乎以为萧肃生不打算开口说话的时候,他略微侧了脸过来。
&esp;&esp;他说他杀过獒,没事。
&esp;&esp;我心头顿时大定,走路的精气神儿都足了很多。
&esp;&esp;我们四个挑了个村里头盖的最好的房子,人家都是土坯的,就它是个砖墙的。
&esp;&esp;我正犹豫着这接近两三米的铁门怎么打开的时候,司裁疾步跑了疾步,蹭蹭毫无动静地便攀上了门,我们听到里头的狗只叫了一声,就蔫了,然后司裁从里面打开门,冲着我们招招手。
&esp;&esp;那气定神闲的架势仿佛是邀请我们到他家里观光一圈。
&esp;&esp;不愧是有过几次翻墙经验的人,胖子冲着他比了个大拇指,“兄弟,经常干这样的事儿吧,怎么就有这癖好呢,多好的特长啊,这之后要是我们没吃的了……”
&esp;&esp;没人想在这个时候听胖子咕咕叽叽,我冲他比了个噤声的手势。
&esp;&esp;我们毫不费力地就找到了这家主人睡觉的地方,我瞅了瞅,正是之前恶狠狠指着我的那位,这可真是冤有头债有主了。
&esp;&esp;那人被从睡梦中惊醒,看到我们几个跟见鬼了似得就要大喊,但他刚张开嘴就被胖子塞了团布进去,只能惊恐地看着我们,拼了老命试图挣扎,司裁几下拿着下面捡来的绳给他捆了个结结实实。
&esp;&esp;我以前在我同学那儿也看过这种捆法,除非有人解,否则绝对不可能自己挣得开。
&esp;&esp;是专业的,司裁这个人还挺神神秘秘的,什么都会一些,我有点对他刮目相看了。
&esp;&esp;胖子点了下打火机,火光才微弱地点亮了周围的区域,那人疯狂蠕动着的动作幅度才逐渐变小了点,困惑地瞪着我们。
&esp;&esp;胖子拿着他那个高尔夫球杆磕了下桌面,轻描淡写地威胁他道,“问什么你就答什么,不然的话就把你的脑袋当地皮敲下来,明白了你就点点头。”
&esp;&esp;他这话对于一般的,尤其是像我这样的人,无疑是好使的。
&esp;&esp;可对我们面前的这人来说,好像作用不大。
&esp;&esp;那人看到是我们四个,反倒是逐渐冷静了下来,他听着胖子的话,脸上显露出来了一种冷漠、厌恶但却不恐惧的神情。
&esp;&esp;甚至夹杂着几分淡淡的轻视,这种情绪出现在这个人的脸上无疑特别奇怪的。
&esp;&esp;论人数,我们有四个,他只有自己,论武力,我们四个现在谁都能把他的脑袋当榔头敲。
&esp;&esp;他有什么好值得轻视的呢?
&esp;&esp;胖子一下子就被激怒了,拿着球杆便砸了下那人的腿,我呆呆地扛着我的那根棍儿,有些犹豫自己要不要出手。